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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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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大膽,竟敢對我們夫人無禮?”

唐小婉嘁了一聲,手一擺,轉身就走,“這錢不賺也罷,從沒人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。”

西伯侯夫人急了,“神醫留步?”

唐小婉留步了。

西伯侯夫人擦凈了臉上的淚水,訓那丫鬟道:“沒眼色的東西,這裏哪有你一個奴婢說話的份兒?還不給神醫磕頭請罪。”

那丫頭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,忙不疊跪到唐小婉跟前,“奴婢該死,神醫恕罪,還望神醫救救我們家三少爺。”

雖說平日裏過得,也是大小姐一般的生活,可唐小婉又何嘗不明白,那不過是因為樓天籟寵著她罷了,說來說去,她終究只是個丫鬟的身份,自然也就不會刻意去為難別的奴才,由於蘇飲雪的事情,唐小婉所憎惡的,也不過是西伯侯府裏姓陶的一家子,於是,揮了揮手示意那丫鬟退下,一臉不耐煩的道:“好了好了,老子沒空與你們廢話,病人在哪?還要不要看病了?”

“下人不懂事,神醫莫怪,這邊請。”陶立博態度恭敬,領著唐小婉三人,進了臥室。

陶家老三陶立邦面無顏色的躺在床上,幾乎痛斷了魂,四肢又紅又腫,比平時粗了兩倍。唐小婉來到床邊,弓下身子,裝模作樣查看傷勢,就這麽當著西伯侯夫人和陶立博的面,用力的在陶立邦四肢上捏來捏去捏來捏去捏來捏去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……疼啊啊啊啊……娘,救命啊娘……”陶立邦是個沒骨氣的,忍不住痛楚,慘叫連連,眼淚鼻涕灑得滿臉都是。

“啊喲喲,我的天吶?你這是要做什麽??”聽到兒子撕心裂肺的慘叫,西伯侯府人心中劇痛,幾乎崩潰,當即毫不註意形象,嗓音尖銳的大呼起來,慌忙沖上前去,將唐小婉猛地一把遠遠推開。

陶立邦叫得太過瘆人,有膽小的丫鬟,縮在一旁發抖。

“我苦命的邦兒啊?我苦命的兒啊?母親在這裏,不疼不疼啊……”西伯侯夫人坐在床畔,手足無措,想要抱著兒子,又怕弄痛了他,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,最終捧著陶立邦的臉,顫顫抖抖的撫摸著。

陶立邦嚎啕大哭:“嗷嗷嗚嗚,娘?兒子好痛苦啊……嗷嗷嗷嗚嗚嗚,兒子不想活了?娘?您就讓大哥一刀殺了我?兒子好難受啊……”

“邦兒啊,你若死了,娘也活不下去啊……要死咱娘倆一塊死了算啦……”

白芨和白芍二人見了如此情形,非但沒有半點同情,反倒覺得又惡心又好笑。

從前,陶立邦總在花月街上耀武揚威,如今看來,不過是慫包一個。

陶立博摁下心痛,微微皺了眉頭,從旁安慰道:“母親先別著急,神醫有把握,必定治愈三弟。”

不說神醫還好,一提及,西伯侯夫人便想起方才,唐小婉使勁捏陶立邦手腳的一幕。原本幾位太醫,已經合力為陶立邦勉強止住了疼痛,現下又被弄得生不如死?西伯侯夫人勃然大怒,霍然回頭,指著唐小婉大罵:“你究竟是要做什麽??沒見邦兒快痛死了嗎??你、你故意的是不是??博兒,你在哪裏找來的神醫?我看就是個騙子,根本不會治病?”

陶立博道:“母親息怒,車前子神醫頗負盛名,不會有假。”

沒錯,她就是故意的,怎樣?唐小婉心裏暗爽,面上卻不動聲色,“夫人莫慌莫躁,老子與你兒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,豈會吃飽了撐著故意來傷他?唉,你們女人啊,就喜歡大驚小怪的,老子不先搞清楚你兒子的傷勢,如何下藥治療?啊?啊?啊?”

陶立博面色也不怎麽好看,但畢竟是侯門貴胄,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,有著非同一般的涵養,他兩頭相勸安慰:“神醫莫怪,母親只是心疼三弟,無意冒犯,三弟傷勢嚴峻,止疼藥也沒有多大作用,這幾日,一條命幾乎痛去了半條,還望神醫手下用力能輕一些,西伯侯府上下感激不盡。”

哼哼,手下用力輕一點,憑什麽?你們家陶老三的命,當真比別人的命來得金貴嗎?當初,為何無人對飲雪姐姐心存一點點憐憫??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啊?堂堂一個伯府千金,被心上人背叛,被親妹妹算計,容顏盡毀,身體殘疾,從自小生活的繁華盛京,流落到千萬裏之外的荒蠻邊城,任人欺淩侮辱毫無還手之力,若不是那天,她和樓天籟恰巧經過……

那些事情,每想起一次,唐小婉心裏就要疼一次,縱然蘇飲雪能夠從容安然,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可她和樓天籟卻始終忘不了。

有一種友情,就是這樣,你可以傷害我,但決不能傷害我在乎的朋友;有一種友情,就是這樣,你的傷口已經愈合,可我的心裏始終還在替你疼著。

“輕一點?”唐小婉皺了一下眉頭,隨即笑了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“萬一老子沒能搞清楚傷勢,到時醫治用藥無法準確,使得令弟落下個終身殘疾什麽的,可別怨老子。”

唐小婉的態度,可謂狂妄無禮至極,換作旁人,早就受不得了,虧得陶立博這種出身尊貴,打小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世子爺,能夠一忍再忍。

西伯侯夫人就聽不下去了,正要發作,卻被陶立博擋住,替唐小婉的語出無狀解釋道:“母親,神醫所言有理,須得弄清楚三弟傷勢,方能準確用藥。”

西伯侯夫人流淚道:“可是邦兒,就怕邦兒他受不住啊……”

陶立博溫言道:“相信神醫會有分寸的。”待母親情緒稍緩,陶立博又問唐小婉道:“神醫方才已經瞧過三弟傷勢,當真有把握完全治好?”

唐小婉坐在一旁打哈欠,“老子說話不喜歡說第三遍,你們只需把金子準備好就成。”

見神醫這般的自信自滿,西伯侯夫人心裏終於是有了希望,闊氣道:“只要能醫好我的邦兒,多少錢都沒問題?”

聽到兒子嘴裏不斷喊疼,西伯侯夫人又抹起了淚道:“神醫高明,既有把握治好邦兒,能不能先想個辦法給邦兒止疼?再這樣下去,別說邦兒能否撐得住,我都快受不了啦?”

疼疼疼,疼死你們全家?唐小婉故意如此說道:“老子這裏倒是有些特效止痛藥,只不過,藥效太過猛烈,你兒子這種情況,若是用了,恐怕一時止了痛,日後就算治好了,身上也會落下毛病。”

能夠恢覆正常,她又怎能讓兒子落下殘疾?可是,兒子疼啊?西伯侯夫人快糾結死了,最終還是決定狠狠心,撫著陶立邦的臉安慰道:“邦兒,母親決不能讓你變成殘疾,你要忍忍,神醫會治好你的……”

看著他們糾結,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人,心裏無比的爽吖?

陶立博懇切道:“還請神醫盡快為三弟治傷。”

唐小婉道:“我替人治病的時候,不喜旁邊有人瞧著,尤其是患者親屬,盡添亂,你們都出去。”

陶立博總覺得,這位神醫古裏古怪得,心裏不甚信任,直覺告訴他,若將神醫單獨留在這兒,三弟恐怕還有苦頭吃,於是皺了眉頭道:“神醫可需要人幫忙打下手?”

白芨白芍在青樓混跡多年,眼裏何等敏銳,哪裏瞧不出陶立博的心思,立即開口道:“自有我兄弟二人替先生打下手,世子爺莫不是不放心?”

陶立博當然不放心,想起在四海樓潮音閣裏看到的那齷齪的一幕就惡寒,卻不能表現出來,否則這位神醫只怕又要甩袖走人。雖然這神醫目中無人脾氣古怪,但畢竟是在侯府裏,想來也不敢玩什麽花樣。

最終,臥室裏除了悲慘的陶立邦,就只剩下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個。

唐小婉拿出黑玉斷續膏,倒出一些在碗裏,然後往裏加水,攪勻之後交到白芨手裏,“把他的衣服剝了,給抹上。”

白芨看了看陶立邦粗腫的四肢,再望著碗裏黑漆漆芝麻糊似的藥,心裏有些沒底,湊到唐小婉耳邊道:“就抹上這些能行嗎?”

唐小婉大喇喇往軟塌上一倒,自信滿滿道:“保證這廝日後能夠活蹦亂跳。”

“日後?”白芍將陶立邦的衣服剝了個精光,聽到這話撇過頭來,風情萬種一笑,“要不我這就直接日了他。”

“噗?”唐小婉剛端起茶碗,聞言手一抖,全撒了出來。

白芍目光如餓狼如猛虎,盯著陶立邦上上下下的瞧,補充道:“反正他長得還不賴,咱也不虧。”

陶立邦雖被疼痛折磨得腦袋暈乎乎,但白芍的話他全聽明白了,頓時驚悚得嚎叫起來。白芍果斷扯了一塊布,堵上他的臭嘴。

唐小婉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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